趁今天还有一点时间,我就来把怎么修“人无我”的一些知识跟大家做一个交流。
修“人无我”要怎么修?我们要去修人无我,首先肯定要在概念里面搞清楚什么叫做“人无我”。什么是“人无我”呢?
中观:执五蕴为我
人无我就是“人”中间没有一个“我”,是不是?其实就是如此,没错。按照中观的说法,“人我”是什么呢?中观里面说:执著五蕴的组合,或者某一个蕴里面,甚至是离体(离开五蕴),有一个独立的“人我”,就叫做“人我”的执著。
“人我”必须有几个特点,就像昨天说的“法我”有三个特点一样。“法我”有哪三个特点呢?不变、独立、唯一,是吧。那么“人我”也应该有三个特点。这位师兄,你来回答。
(回答:独立的、唯一的、主宰的)
她好像听说过。我很希望她答不出来,然后我帮她补充出来,结果她答出来了。
是的,它跟“法我”有点不同。其实是一样的,它也是一个法而已,但是“人我”有独特的特点。平时我跟大家经常进行交流,交流以后就得出这么一个小小的区别。当然这个是一种交流,如果你们认为不妥,或者跟书上说的不一样,我们可以来讨论。我从来都是说我没有在这里传法。如果我是像上师、仁波切那样来传法的话,那是不行的,你听了就是听了。但我们是在交流,你甚至可以当场站起来说我说的不对,绝对可以。
独立、唯一、不变、主宰性
那么,“人我”为什么是独立的呢?我不可能人格分裂吧,人格分裂是不行的,它只能是独立的。我们经常说的:“我就是我,我不是别人,我有我自己的人格。”它一定是一个,独立的。
还有一个特点,它是常有的。你说是“唯一”的,是不是?应该是“不变”的。昨天的“我”就是今天的“我”,当然有人会说:“昨天的‘我’不是今天的‘我’。”他的意思是说,今天的“我”比昨天的“我”要高明一点。但是他一定会认为,昨天的“我”和今天的“我”是一个东西。如果说昨天的“我”不是今天的“我”,他只是说里面的内质发生了一些变化。比如多学了一点东西,或者是受到什么打击;昨天的辉煌,今天已经不在,是这个意思。但是他认为里面起主宰作用的还是一个。
但是我个人认为,“人我”最大的执著是什么?是主宰和承受!怎么主宰呢?就是我觉得我能够对很多东西进行操控、把握。
其实很多哲学家也是这么认为的,比如尼采,他说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东西叫做权力意志,实际就是我执的一个极度膨胀。他为了张扬这个东西,甚至在他的书《查拉斯图拉如是说》里面说:“来来来,我是太阳,我教你们做超人!超越是非,超越对错,超越道德,超越法律,超越宗教,到达似是而非的彼岸。”这是他的原话。这是个哲学家,他就这么想啊想啊,想得似是而非的,结果他真的是似是而非,因为最后他疯了。这个尼采很精彩的,他一边极度地藐视女人(他说女人就跟动物一样,要经常用鞭子抽),但他又极度离不开女人。
如果只是头脑去思维这些东西,不靠修行的话,概念一定会与心发生冲突的,这是所有凡夫的特点。我们所学的知识,跟自己的心完全不相应,包括我们现在学佛都是如此。
主宰和承受(承受可以承受好的、承受坏的),这个是我们很强烈的执著。一个人在团体里面,很多时候他总需要有主导性,要有“我的意见”。这个都还是比较次要的,还是属于交际层面,关键是他会认为“我”能够左右很多东西。你看,我把这个东西拿过来、拿过去,我们会直接说“我”在拿它,是不是?
我在这里说话,明明是我的嘴在说,但我认为是“我”在说。我总会认为有一个操作者、主宰者,而且会因为这个操作和主宰,接受到一定的奖赏和惩罚,所以我们就有了所谓的奋斗和抛弃。因为“我”主宰我自己,进行奋斗可以得到奖赏,比如人民币、别墅、美女、美男。我也可以抛弃很多东西,比如苦难,比如所有对我不好的东西。总认为有这么一个主宰者。
那么这个主宰者到底是什么呢?他从来不研究,也不去关注。唯一只有佛教里面对这个东西发出了疑问。真的如此。当然,我们有些宗教里面,比如说道教或者大梵天,它也说“无我”。但是它绝对没有把“无我”这个本质揪出来,只有佛教有!我说的是人无我,还没说到法无我。所以,任何外道里面,无论再高级的外道,它都不可能达到阿罗汉这种解脱。原因是什么?他不知道“人我”是什么,所以他也没办法去证悟。
所以说“人我”的特点就是,我们的心很固执地认为这个五蕴里面,或者说操纵五蕴的,或者某一个蕴,它有一个主宰者。当然,这个主宰者具备一些特质:唯一、不变。这是对“人我”的认识,是中观的说法。
唯识:执阿赖耶识的见分为我
唯识里面的说法就更详细了,它分析说:色都是假的,身体肯定不是“我”。这堆肉只是身根,你说它是“我”,我肯定不承认。这只是“我”的身体而已嘛,如果我会夺舍的话,我吽的一下就进入一个英俊小伙子的身体里面,然后我在这里讲法,我的虚荣心可以得到极大的满足。而现在的我有这么一个大肚皮,我极其的不爽。在唯识里面,一说到这个身体就是假的,它说这个身体肯定不是“我”。
然后,既然“我”不是物质,那就肯定是精神。那精神里面,可以分为哪几样呢?我们还是按照五蕴来分,有受、想、行、识。
“受”也不是我,是“我”在受的嘛,“受”随时都在变化,“我”是不变的。
“受”有三种:苦、乐、无记。记住,这里说的不是触受,大家要把触受跟心受分开。触受就是我们摸到的冷热等等,这种受只是“色”,五蕴里面的色蕴。比如我打你一下,你感到疼这种受;或者冷水敷到手上面,你感到冷。这种触受不是这里讨论的,我们说的是心的欢乐、痛苦,和不欢乐不痛苦(无记)这种受。肯定是“我在受”,不能说“受是我”,所以说精神里面的“受”也不能承担主宰者的角色。
“想”也不行,是“我在想”嘛,不是“想是我”。当然有人会认为“想”是我,比如笛卡尔说“我思故我在”。他找了半天找不到一个“我”,他说:“其他我都不敢肯定是真实的,但起码我知道我现在在想。”
当时的科技已经比较发达了,很多人会进行相应的哲学思考,比如罗素他说:“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,我不敢确定。我只能从侧面这么看它,我只能看到这么一个东西,它是我的眼识的感觉材料。你看到是这个样子的,他看到是那个样子的,到底有没有一个它自己的样子呢?”
有没有想过这个哲学问题(不是佛学问题),到底它的样子是什么?这很麻烦的。如果我用眼睛看,它是这个样子;我要是戴上一个X光眼镜,它又变了;再戴一个放大眼镜,它又变了。那么它自己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呢?它的这个样子一定是经过我的眼睛改造了的,因为这是光反射到我视网膜上,到我的后丘脑形成的一个映像。那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?比如说这个手机呈现出黑色,它只能在我的眼睛里面呈现出黑色,狗看它就不是这个颜色了。狗看好像还是黑色。狗只看到黑白两色,它不能看到彩色。那到底它是什么颜色?
所以很多哲学家对物质到底是什么已经有怀疑了。笛卡尔也是这么观察,发现身体不能代表“我”。然后,感受也是变化的,也不能代表“我”。但是,起码我知道,我想的时候是“我”在想嘛,这个是可以肯定的。可以现量地确定这个就是“我”,所以“我思故我在”。笛卡尔用这种方法去论证。
“想”其实不是“我”,是“我”在想。“想”不能承担“我”这种角色。因为我今天可以这样想,明天可以那样想,甚至我们修行人可以把想停下来。我禅定嘛,我不想了,那“我”就不是没有了吗?或者我昏死过去的时候,那“我”也消失了?所以说“想”不是“我”。
行蕴,基本上指各种各样的心所。“心相应行”主要是五十一个心所;“心不相应行”那些东西,就更不可能是“我”了。
那么“识”是不是“我”呢,就是心的分别的能力是不是“我”?我们经常说“识”,它到底是什么?如果用比较通俗的话来解释,心能够作用的能力就叫做“识”。唯识里面说“心为了别”,它的专业术语叫做“了别”。
那“识”是不是“我”,这种分别的能力是不是“我”呢?这在唯识里面就有很精彩的解释。中观里面说肯定不是的,它把自证分分空了,这是比较“野蛮粗暴”的方法,它说识的发生一定要有时间,它把时间拿来分分分,分到后来发现找不到时间的本体。
其实用唯识去看,反而要容易理解很多。唯识里面把心分成八个部分,把心的作用分成八种能力。眼识这种能力肯定不能承担我,因为眼睛瞎了,“我”就没有了。这是不可能的。前五官都不可能,因为五个感官都可能坏,但是“我”还会存在。
那么意识能不能承担“我”呢?意识也不行。刚才说了,它也会停息。
那么,有个操纵意识的意根呢?这个意根就是我们经常说的“我执”,它叫做末那识。末那识是怎么来执著“我”的呢?唯识认为有一个显现一切的总能力,这个总能力叫做阿赖耶识的见分。
大家知不知道见分跟相分的区别啊?就是能力跟能力的作用,这么一个区别。这个是通俗解释,如果要去背书的话,那就麻烦了。什么叫做能力跟作用的分别呢?比如说这个是我看到的东西,这叫相分;我眼识看到它的这个能力就是见分。
记住,眼识不是眼根,眼根是帮助眼识实现的一个工具。因为如果我是盲人的话,我通过修行以后,我还可以通过更厉害的一个根看到东西。
以前释迦牟尼佛有个弟子叫做阿那律,他是天眼第一。他怎么成为天眼第一的呢?他听佛陀上课的时候打瞌睡,佛陀说:“你听法的时候打瞌睡,你一千年变蚌蛤。”他听到就很害怕,因为佛陀说的话是要兑现的,几乎每句话都可以当成是授记。他听了后很害怕,回去就很刻苦地瞪着眼睛修行,一直修了很长的时间(七日七夜),结果把眼睛搞瞎了。佛陀就悲悯他,教他修天眼,结果他修成了天眼第一。为什么眼睛瞎了还能够修成天眼第一呢?因为他的心的明力不再被眼根左右了,这样往往还容易修成天眼。
也就是说眼识并不是眼根,这个眼睛只是浮尘根。小乘有部才认为这个是眼识,从经部以后就不这么承认了。到后来的中观唯识就更不承认了,它说眼识是一种能力,我们看到的东西,是眼识的相分。眼睛是一个浮尘根,它是增上缘,是造成眼识的一种助缘。
阿赖耶识的见分
那么,阿赖耶识的见分是什么呢?我们经常说“一切境相由心现”,那么显现的一切是什么——心的相分!显现的能力——见分!
在唯识,“一切境相由心现”,显现出来的对境都是假的,这是唯识的基本观念。那么,能够显现这一切的能力,它认为这个能力是真的。这是随理唯识的见解,就是我们经常说的“自证分实有”。
所有显现出来的东西全部都是跟“我”有关,没有哪样不是。你是我看到的,这个话筒也是我看到的;感觉是我能感觉到的,你感觉不到的。一切显现都由一个能力显出来,这个角色最能承担“我”这个相续。延续“我”这个相续的,一定有一个能力,也就是这个主宰者、造作者、承受者,因果报应全部兑现在它身上。而承担这个东西的,心认为就是阿赖耶识的见分。心无明地这么认为,不用想,它就会这么认为。
我们平常观察自己,你会发现它就是这个样子的。所以它误认为阿赖耶识的见分就是“我”,心执著它就变成了末那识。这是唯识的解释。你们中间有没有师兄读过唯识的?没有读过?我真是太自作多情了。但这个意思应该懂吧?不懂啊?哎呀,我好伤心啊!
所以唯识里面讲,末那执著阿赖耶识的见分就是“人我执”。但是阿赖耶识的见分又不是“我”,它是一种误认。它是以阿赖耶识的见分作为对境(唯识里面叫“心与心法连带而起”),生出一个假象。它认为有个“我”,实际上这个“我”根本就找不到,是一个绝对的非量,是一个假象,捏造的。
比如这个东西,虽然它本质上是假的,但我还找得到——笔。我还可以看得到,有它的相状。但是“我”是什么,你永远都找不到。但是它就是要执著阿赖耶识的这种能力为“我”,执著这个主宰者为“我”(它认为自己在主宰)。
其实唯识这种说法跟修证有很大的关系。为什么说跟修证有很大关系呢?我们马上就来开始说怎么去找这个“人我”,然后把它干掉。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事情。
中观的修法
中观的修法是怎样的呢?刚才已经分析了,色里面有没有“我”啊?没有我。受里面有没有“我”啊?没有,是“我在受”。什么都没有“我”,色受想行识全部都不存在“我”。然后就用这种方法,坐在那里去思维,一个一个地思维。我们如果不是运用气脉明点或者大圆满这种修法,开始一定是思维的。
去思维,去检查,去看,身体里面有没有我?然后去观察我们的受,当快乐的时候,这个是不是“我”?受不具备主宰者的性质。哪个受具备了主宰的?
这个身体(色),其实想都不用想,它不具备主宰者的性质的。它都是被操纵的,“我的身体”而已,它哪里具备主宰啊?当它承受因果,打得它疼的时候,实际上这个疼是心在感受的,肉体只是造成这种感受的一个助缘。
如果你说你真的要去证悟,就要非常详细地去思维这些道理才行。
受也肯定不是,这里说的是触受,心受也不是“我”。当我快乐的时候,这个快乐是“我”吗?只是“我在快乐”而已嘛。快乐或者痛苦、无记,它都不会是“我”,它只是“我”感受的一种状态,心的一种状态。所以“受”也不是“我”。
想,也是“我在想”,是“我”操纵的一个事物。我要这样想,我要那样想。但是“想”本身不会是“我”,而是“我”发出来的一个东西(假如我们承认有一个“我”)。
受是“我”承受的一种结果,身体是“我”享受的一个躯壳。
行蕴是指贪、嗔、嫉妒、仇恨、善良等等这些心所。这些心所也只是“我”表现出的一种品质,而且这些品质都是会改变的。我今天善良,明天被人教育了一下,就变得非常得邪恶。我邪恶一段时间,吃了亏,有人教我菩提心,我又马上变得很善良……这些心所不停地变化,但是“我”还是始终一个。
唯识的修法
接下来是识,“我执”已经发生了,它有这么一种错认。不管它是错认还是不错认,它已经产生了这么一种作用。我们就是认为有个“我”,虽然找不到一个“我”,但是我们的心识有这么一种执著,这是每个人都要承认的。
但这个执著对不对呢?我们刚才已经找了,在色、受、想、行里面都找了,找不到这么一个主宰者。那么“识”里面有没有这么一个主宰者呢?
识的根本是阿赖耶识。如果从唯识的观点看,色、受、想、行全部都是识运作的结果。一切境相由心现,心一作用就变成心识,是不是?我看大家都在点头,实际上有没有听懂,我不知道。不管你听不听得懂,我照讲。
所有的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识都在运动。色,身体在不停地变老;我的感受也在不停地变迁,一会儿快乐,一会儿忧愁;想,我一会儿想这样,一会儿想那样;心所也是今天贪,明天嗔,它都在流动。这些流动的执行者一定是心识。一切境相由心现,由识现的。都是心识嘛,唯识说的,它不是物质。
所有的识的根本一定是阿赖耶识。那也就是说,阿赖耶识是不是主宰者呢?阿赖耶识根本就不是主宰者!阿赖耶识就是这些造作顺着这个相续,自动地前因引后果,后果又变成前因,又引后果的这么一种延续。
我们认为“我”在把这个东西拿过去拿过来,实际上是“我”在把它拿过去拿过来吗?从来都没有一个“我”在把它拿过去拿过来!因为阿赖耶识里面有意识在作用,意识告诉这个相续要跟其他的相续解释这个“我”是什么,所以就导致了这个相续把这个拿过去拿过来。就干了这么一件事!从来都没有一个叫“我”的东西在干。
干了这件事(也许是好事,也许是坏事),然后又藏进去了。然后心识又呈现出欢乐或者痛苦的感受,实际上是阿赖耶识里面表现出这么一个心所,从来都没有一个叫“我”的东西在感受快乐。能不能够体会啊?也就是说,这一切的流动(包括意识)只是阿赖耶识的自然迁流,从来没有一个主宰者。就是这个意思,明不明白啊?
好,现在出现了个问题。我看你问的是不是这个问题?
(提问:分析了半天,虽然找不到“我”,但是我们会说有个实有的阿赖耶识。)
阿赖耶识也不是实有的。
(提问:反正就有个东西在那里,我不管它叫“阿赖耶识”还是叫什么。)
当然有阿赖耶识啦,在世俗的层面上,它就是有阿赖耶识不停地迁流。不然的话,轮回就不成立了,世界就不成立了。关键我们要去证悟阿赖耶识也是假的,然后心回到造成阿赖耶识的如来藏那里去,然后你就解脱了。
但证悟阿赖耶识的空性叫做“法无我”。最关键的是,我们要让我们的心证明阿赖耶识是一个自然的迁流,里面根本就不存在“我”,这个叫做证悟“人无我”。当我们的心明白阿赖耶识里面根本就不存在“我”的时候,末那这种执著就会消失。执著阿赖耶识的见分为“我”,这个就是心的一种作用。
那么,要怎么去证悟呢?首先就是要去反复地思考这些东西。你不去思考的话,你没办法证悟。其实我们刚才说的,就是长期思考的结果。因为你们没有思考,所以我一说出来,你听到好像是天书。
努力跟宿命的区别
还有一个问题,你既然说没有“我”,一切都是阿赖耶识的自然迁动,那我的努力算什么呢?以前网站上也经常会为这个争论,就是努力跟宿命的区别。按照前面这样说,前念引后果,念念都是后果,那一切就都是宿命,是不是?那我的努力就没有意义了……这是怎么回事啊?
其实努力也是阿赖耶识在流动,努力一定有个前因的。我们经常会说:“他这世为什么这么勤奋呢?哦,他前世种了善业。”你自己都会说这个因果嘛。从来都没有一个“我”,只是阿赖耶识在迁流中遇到了某个因素,让你种下了一个努力的因,然后你就努力了。不是“我”在努力,是心在努力。心里面没有“我”这种东西。
我执与法执
你要是认为心没有这个东西,你就会把这个我执放下。把这个“我”放下了以后,那么依据“我”而产生的所有的痛苦就会消失。但是因法执而引生的痛苦,你还不能摆脱。所以说阿罗汉,有人去杀他的时候,他会疼。比如说,目犍连神通第一,但他最后是被打死的,因为他的法执没有消磨尽。但是他不会因为这个产生烦恼,因为有“人我”才会产生烦恼、产生忧虑、产生恐惧,产生精神上的痛苦。
也就是说,消灭了“人我”,心就不再维持这个相续了。它认为这个是假的,只是一种自然的迁流而已。所以他在这个自然的迁流中去修行,很容易就进入到灭尽定里面。它是一种放弃,对“自我”的一种放弃。自我的放弃是什么?就是明白这一切的现象里面,根本就没有一个“人我”,它只是阿赖耶识的自然显现(显现这一堆,说了这么一些话)。然后他就在这种状态里面入定。
但是他并没有证明这一切现起的根本也是空性。如果证悟了这一切显现的根本就是空性,那就是彻底的证悟,证悟了法无我。
这个是理解性的说法,能不能听得懂啊?先去思维这些东西。我刚才说的这一套,大家听了,然后去思维。因为你们有书嘛,有很多上师,可以去问,反反复复地去思维。我说的这些东西只是我个人的观点,你可以认为不正确。但是,没有得到绝对的答案之前,不要诽谤。万一是正确的,你就倒霉了!如果是正确的,会对你的思维有帮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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